盐蛇干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重磅中国诗歌头条诗人11月投票活 [复制链接]

1#

1.文末可投票;

2.投票截止时间:年12月11日20:00;

3.年10月网络投票入围诗人:刘年、孙大梅、詹海林。10月特邀评委:刘汀。

评委的话:刘年的生活已经和他的诗融为一体,特别是他近些年在中国大地上的孤身远行,更帮他确认着一条坚实的诗歌之路。他的诗为转瞬即逝的微妙瞬间赋形,把日常的细节提升为具有意义和张力的场景。诗人以农夫的虔诚和笨拙表述,以孩子的纯真和饱满抒情,诗里见天地,见众生,亦见自己。徐俊国的诗注重意象的选取和重构,精巧的结构和表述方式,让本来无关的事物产生奇妙联系,有古典之意,也有现代之情。孙大梅的诗安静中有动人的细微声响,空旷里含着明亮的景物,疏朗雅正,倘若抒情上再节制含蓄些,或许会更动人。詹海林的诗意思明确,不掩饰、不粉饰,柔和淡雅,直接面对自己的书写对象,只是偶尔会有空泛之感。综上,我推荐刘年为本月月度头条诗人。(刘汀)

4.年10月月度头条诗人:刘年。

1号作品

帝国锦绣花开,东坡一贬再贬(组诗)

龚学敏

药铺草长成的铜像,立在中药铺门口一点点地,从活人的细节中死去那么多阳光像是拯救时开出的药方,更像是给死亡,出据的证明大街上笨拙的事实,包括垃圾车来回的时间,都站在报社的阳台上喧嚣。一只麻雀极不情愿地招唤她的子女我给学中医的表弟说,风水与算命是麻雀的翅膀胆怯的墨镜,一出场,便知晓一个方向可以治好痨病。众多的方向却治不好风筝。如同我们一边需要灵*安息,而一边我们又找不到灵*站台铁轨伸向远处,两旁长满城镇的瘤子肠梗阻一般,让啄木鸟和庄稼厌恶原野逝去新生的大地,像是它遗落的尸体屈子投江,诽谤的水一浪接一浪菖蒲的刀,纵使把每一个端午杀得遍体鳞伤屈原也与屏住气息的龙船无关杜甫蜷在船上,朝代的威仪被草芥们的唐诗一卷卷地铺陈,帝国再锦绣花开杜甫像是从未到过大唐东坡一贬再贬,写出的月光覆盖沃野包括卑微和饿殍,包括乱石穿空千堆雪,只是写写而已东坡已悄然滑出宋代秋瑾秋风秋雨不仅愁煞人,还把轩亭口愁得朝天张开,欲言又止没说出的正是秋瑾二字,无关大清故宫是紫禁城的尸体雾霾是工厂和呼吸和那么多汽车奔跑后的尸体高铁向远处驶去,站台上的标语像是写给它的悼词鸫鸟坠落的鸫鸟让春天死出一个洞来树叶用新鲜的暧昧在居民区里无性繁殖鸟鸣双目紧闭,像是遗弃的口罩倒春寒的门神,左右为难纸糊的风筝被鸟鸣浸湿纸是塑料的先辈,而鸟鸣成为春天的孤儿,跌倒在楼梯口的锁上度数降低,春天臃肿的酒瓶中倾出的雨水已经无法给大地消*了火锅拖着长刀的鹅肠,在火锅的江湖中走走停停。我在蜀汉路错别字搭成的凉亭里,辣不欲生矮胖的女人坐在板凳上一边吞噬辣椒,一边诅咒她破碎的生活一边卖弄肥厚的假嘴唇三个女人用魏蜀吴的发*纸巾,掩饰劣质的话题,和背景的嘈杂抽烟的辣椒,在张松献过的地图上再一次丢失底线,看别人埋锅给自己造饭蜀汉路上散步的关羽,被聒噪砍一刀脸便红一分我看见关羽被吃火锅的女人,剥成一枚赤身的辣椒,羞愧得假装写诗,读春秋,然后身首异处夜行货车夜行货车粘在高速路磷光状的身上路的长短决定年厢内鸭子们拥挤着的寿命长蛇一样的高速路伸进更黑的暗处两边栅栏的鳞片把欲望捊得很直,套在货车的脖子上名人故居闪亮的标牌,被后人的嘈杂一个倏忽,抛入鸭子们羽毛的喧嚣,并且混为一谈电线杆倒伏在河中的电线杆,寡妇一样干瘦被欲望撞来撞去而大地依旧会苏醒日子一排排站立,像是山冈上合唱的杉树,弥漫着往昔一样的秘密电线杆在河中洗着长发直到*昏来临,雨水一滴滴地摁灭鸟叫星宿们躲在幕后,掩藏内心的颤栗河水覆盖在松软的路上,途经的汽车如同我们在水中熄火的心脏河里漂着的电线杆像是被洪水冲散的一个个日子天空中的鸽子一般,漂来漂去堕落的水越涨越高彩虹是唯一活着的事物,水涨船高而电线中传播过的肖像在继续受难雨夜降临人间的雨,迫不得已。原野已成划烂的蛋糕到处都是抱着自己哭泣的泪滴把胃写疼的诗人,用多余的疼撑开伞,提醒哭累的银杏被规矩修剪掉的枝桠,死一次就用尸体把天空烧疼一次在灯光的雨柱中蠕动的货车,沦为穿着雨衣的街道上游荡的守夜人溅起的泥点是碾压出疼痛的告密者,和雨滴的哀歌深夜紧张地捂住地铁口那么多渴望爱的人,早已被风吹散

▼诗人简介▼

龚学敏,年生于四川九寨沟县,现居成都。年开始发表诗作。年春天,沿中央红*长征路线从江西瑞金到陕西延安进行实地考察并创作长诗《长征》。已出版诗集《九寨蓝》《紫禁城》《纸葵》等。

2号作品

让孤独成为一缕轻风(组诗)

鲁绪刚

草叶上的露珠我惊叹命运的安排,让夜晚以水的形状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惊悚它曾经圆润、柔软。而生活就是把一块泥翻来覆去地摔打,变得有棱有角就是从黑暗和荒野里,找到河流和清风现在,它站在草叶上,世界干净得有点冷清时间在它旁边继续酝酿风暴相信翅膀是虚无的,天空是虚无的只有伤痕,是我们积累的资产不知何时,更多的怀念和语言蛊惑过视野里的灯光为某次落下,单纯地开放,或者在角落里发出叹息这无声而又暴力的水,像巨大的石头它将归于何处?尽管我此时听到了它砸向大地的声音尽管谁也读不懂,它要为谁守住最后的芬芳不像我,犹如某块攀升的云朵因牵挂而一再回头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同阳光一起演绎最初的灿烂试图通过草叶上那滴滚动的露珠看到不一样的天空柔软的石头石头其实很柔软,可以像纸一样一层一层揭开,它们整齐地从山里走到集镇,铺开一排亮丽风景我试图走进它们,成为其中的一个依山而居,娶妻,生子这样的生活,犹如江边晾晒的鱼网破旧,悠闲,以至于忽略了铁路上的汽笛,从一个山洞钻进另一个山洞把现代文明的指纹,按上它的胸脯一块挨着一块的石头它们是离不开的兄弟,亲情为它们设置着障碍,它们守着*土,波澜不惊并且为一点温暖,守了一生不像我们,带着一脸茫然,离开乡村在这个残酷的时代,我们仿佛砧上的肉看谁能够经受住切割风中的叶子我不想把风中的叶子形容成生活,曾经选择过逃避,挣扎,迷茫,随波逐流我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梦还在阳光下酝酿一次次突围岁月是我们随手扔出的纸,皱巴巴地蜷伏在路过的某个角落日子像一位柱着拐杖的老人,时不时需要我们去问候,搀扶一下我们在云彩下面,杂草一样兴衰把忧伤翻出来晾晒时间是雨天里的咳嗽声,那么轻天晴了,看不到一点迹象我不是有意,要回避内心的感受那片刚刚远去的叶子,它留下的空白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去填补时间以风的速度把我抛向某个角落我用脚下仅有的泥土,种植大豆,小麦,矢车菊远处积雪很厚,我感到一些不安仿佛沉默了很久的内心,不经意说出了秘密那朵年轻的玫瑰,枯萎了许多岁月因为热爱,将月光努力铺开,瘦弱的草木撑起单薄的夜晚,露珠小小的光芒正在与黑暗进行着一场战争我和星星,是嘶杀中喷溅的血,闪了一下再没有一声悲鸣划过天空时间以风的速度把我抛向某个角落整个世界只留下浮出水面的鱼鳞,暗礁的痼疾一直存在,南北的花期已到,生命中的盐渐渐渗入血液和骨髓某个角落,沉寂多年的火苗在我并不漫长的一生,肆意燃烧落日收起散落在山峦间的衣袖,以行云流水的脚步,完成最后的歌唱来或者去,都不带一丝尘埃色彩是最脆弱的火苗,不用吹它自己就会在时间里熄灭赞美只是一种廉价的商品,过多的购买只能加快生命的坠落。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爱和恨,把记忆撕开曾经的情感泛滥,让身体受伤甚至一路走来,失去了地址和姓名仿佛前世的约定,我必须把思想交给土地让高贵的孤独成为一缕轻风成为众多目光下无法捡起的虚荣风中的柳显然,生命可以固守,也可以挥霍外表只是一个脆弱的圈套风中的柳并不像我们曾经的梦随时间走一圈,又会回到生活的枝条内心还有一层厚厚的冰当我躺在热乎乎的土炕上,突然想起一路走来遇到的失败,坎坷,迷茫逐渐变成了身体不可分割的部分我选择了在二月醒来,选择了面对命运丝绸样柔软的春,缓缓呈现出蓓蕾风中的柳是柔弱的,也是暴力的它以热烈的方式出现,又妥协于并不热烈的过程像我动荡的一生,胆怯,困惑,固执溪水从不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惊悚它曾经细腻、柔软。而生活却是闯滩需要大海一样广阔的空间现在,它隐身在岩石、大树后面像山里的姑娘,胆怯,害羞依然相信翅膀,相信天空高远虽然伤痕是它积累的资产尽管我对溪水的理解来自故乡一直高于童年我担心它的柔弱,此刻有谁能够读懂它在山下缓慢地拐了一个弯它要为谁守住最后的芬芳不像我,带着一脸茫然,与命运对抗犹如溪边的鹅卵石一场暴雨,就不知身在何处

▼诗人简介▼

鲁绪刚,70后,陕西白河人;作品散见《诗刊》、《星星》、《中国诗歌》、台湾《秋水》诗刊等。著有诗集《岁月之重》。

3号作品

有些事物生来就有翅膀(组诗)

鲁橹

祈祷词膝盖下已无*金。只有逼天的洪水露尖的屋顶马上就要失去我们已不能迎着大雨,辨别嘶喊的亲人钢鞭一样的树枝,春天时多么柔软每一片叶子停留欢快的小鸟现在,它们挣扎着,晕眩着与根越分越远风暴没有停息,它变得混浊闪电横跨苍穹,照耀尖利的荆棘多么艰难啊,人世突然面目可憎没有神,听我们的祷告赦免我们的罪所有的血肉之躯,都要逆流而上与这大地,接受蒺藜的抽打在腥味的尘世,低头签下自己的恶名请让我们有路可走,我们将重修路请让我们仓廪实,我们将重建仓廪请让我们有宽厚的大堤,我们将稳固大堤请让我们扶起倒下的树木,我们将再造森林请让我们手挽着手,互相看见——家园蔚蓝,如星球运转大雨有另外一个世界,乌云翻滚,鸟雀藏身有另外一个世界,风群赶着大海,星子回归海底有另外一个世界,树叶抻开经年的纹理知了退出泥巢,仰望闪电的源头有另外一个世界,人群拥挤,失去问候乌青的嘴唇嗫嚅银河的过往有另外一个世界进退两难惟有雨水接通两岸我立于苍茫无从辨别这镜像中的泼天苦难这苦难中凝重又执着的倾诉者大风泥土沾上水,窗户就会喊痛泥土是古老的,它不知道今晚又突起大风虚拟的月亮摇晃,问候的人在惊鸿一瞥后隐藏于镜中熟悉的人都正大光明的躲起来了晚饭后的老年公寓死寂黑沉大风寻找不到人影。它徒然地跑过操场,在篮球架下修整忧郁的人企图翻窗而出,太久了热血似乎就要熬干但风猛烈,弄不清楚到底是要接住还是推他回到门后一个模棱两可的决定没有实施悲伤的人,背负了更多的人——看不见,但彼此呼应一杯苦茶茶叶并不知自己会来到盖碗。它约等于我我并不知自己会来到尘世诸多茶事被水波纹推动,告诉我曾经的故事上高山,跌谷底,而山坡我最远去过福建的南靖,在山顶的茶园迷路未曾有过约定。是的有那么一刻,我要放过清浅的涧流喝下一杯苦茶。它苦,它用全部的风霜雨雪抵达我我的颤栗或者眼泪,欢喜或者孤寂我选择用盖碗,捂了夜莺我听到夜莺的啼哭声,深黑的夜——哪棵树上栖息着它,曾经的金嗓子它把我惊醒,似乎告诉我它的哀伤可是,我有自身不能说出的苦楚像关闭了的春天,花朵独自凋谢每一瓣都默认了这个命运夜莺你要睡着。睡梦中的世界有另外的舞台我在台下,我在全力倾听你即使你是哀伤。不,我们是欢乐的天使我们旋转起来,我们,看见彼此美丽的翅膀,飞临第二天的清晨早安。夜莺山顶被闪电照耀。那上面空无一人只有乌云翻过。乌云翻过那上面空无一人我一直以为人类才有最高的智慧从不熄灭理想,有最高的翅膀从不停止攀越而闪电照亮山顶闪电不需要智慧乌云也不需要——有些事物生来就有翅膀且不需要智慧我看不见你的唇红齿白我们隔衣服隔窗帘隔墙现在我们隔层口罩我看不见你的唇红齿白你微笑时的动人酒窝我们在房子里走动八个方向有摄像头有探测仪有体温计有亲爱的眼睛在云层窥看我们已不能轻易使用空气使用洗澡间使用下水道,甚至我们已不能俯身注目一朵花跟一根青草交流生存方式我已不能从身后蒙上你的眼让你猜猜我是谁我们只剩下眼睛这个警惕性的隔离灯还需要漫画般的余生么?口罩里的那些氧气所剩不多而口罩外的尚来不及甄别我们再也没有一气呵成的未来季候颠倒,岔道荆棘手指缝里只有流沙,砾石上的星空是我们疼痛的心脏

▼诗人简介▼

鲁橹,女,60后,现居北京。诗作散见《人民文学》《诗刊》《星星》等刊。曾获《安徽文学》《大风诗刊》“实力诗人奖”“年度诗人奖”等。

4号作品

没有比孤独更熨帖的爱人了(组诗)

唐月

天问

倘若一朵白云遇上了

一朵乌云

它们会不会视为知己,相拥而泣

泪水泛滥成母语的河流

就像我此刻揽紧徐徐垂落的夜幕

把体内所有的黑都倾倒出来

顺便抖落两鬓的寒星

和斜插在发髻上的

一钩月亮

用我的长发梳理月光

用什么梳理月光好呢

你送的木梳是最素的一种,梦中的

猫舌是最荤的一种

而我的长发是最神奇的一种

将月亮的银丝梳成夜

黑色的瀑布,把我的黑发梳成

窗前明月光

就这样,我和月亮默默交换了

梳子与头发,而我们原本该交换

嘴唇与性别的

许多路将失去路人

一个被月亮照看大的孩子

自以为熟知了人的颜色

生活的形状

她惯于以黑与白、圆和缺来定义

这个世界——

夜是白的,亲爱的,我们是圆的

枯枝上是可以结两轮明月的

而所谓余生多是劫后余生

许多路将失去路人

她远离斑驳的人群,走在

每一条褪色的老路上,从不曾想

自己也是余下的一部分

将要失去的一部分

渐变色的*昏

那些被小院儿围拢的心事,爬满了

牵牛花

一朵嘟着嘴,一朵红了脸

一朵干脆把头扭向

墙角,那里正有一只蝴蝶和一朵虞美人

在相互模仿中,爱上了

姗姗而来的*昏——

这半透明的、渐变色的、肥而不腻的*昏

“无手之握,无唇之吻”

我和你因在各自的城温过了酒

亦含苞其中

衔着雨滴样的孩子

雨下了一夜

猫在家搬了三次家,衔着它

雨滴一样的孩子们

在雨声中奔突,穿过

阳台枯萎的月光

客厅里相互取暖的烟灰和烟蒂

接吻的酒杯、相拥的呼噜与梦呓……

穿过黑暗,燃起灯火

穿过一双眼睛,抹去眼泪

而它始终没有

搬进雨中,也没有搬出

雨声

再难过一点

再难过一点,我就去砸

第十八个核桃

把里面隐居的虫子,全部请进

生活里来。我就去烧

第三壶酒,邀第二轮明月,一一碰碎

余下的瓷杯

再难过一点。我就到冰柜里去

挨着一根冰棍儿躺下,将它热吻成你

流泪的模样

顺便把那里儿的牛、羊赶入八月的肠胃——

这古老的诗经……再难过一点。

不能再难过了,我已经

饱了

这个世界还大张着嘴

有点像你

夜晚这条毯子

太短,腿脚不觉伸进了

黎明前的露水

几分凉,几分黑,几分脏……

有点像你,这毯子

永远罩不住我

也有点像你,这夜露

始终与我的泪以沫相濡

安之书

如今,我只需双手轻轻揉捏一个面团儿

就能乘着一缕炊烟轻松起飞

酒不是必须的

那些曾碰碎杯子的人

已散落各地,成为

完整的遗忘

假如我想醉倒,一滴露水里也可以

没有比孤独更熨帖的爱人了

沙发靠在墙角,我靠在沙发上

佩索阿靠在我怀里

所有的不安都安顿在一本不安之书里

“生活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失眠”

而我睡着了

好吧

暴雨中,那些哗哗哭泣的玻璃没有破碎

给任何一粒冰雹看。

那只是看上去而已。

最终,它们都借着这个世界

从天而降的脏水

洁净了自己。

那只是看上去而已。

期间,风不曾掏出过一块

白云的手绢。大地不曾撑起过

一把蘑菇的雨伞。

这不只是看上去而已。

虞姬说:四面楚歌的时候,你没有

朋友,我没有爱人。

这不只是听上去而已。

令人通透之物

都曾黑云一样压顶

而今,雨呀云呀玻璃呀

什么都不存在了。

你信吗我信吗

惟余看不见的空气

在看不见的人墙和庙宇间

穿来穿去

好吧,好吧。

▼诗人简介▼

唐月,女,70后,现居内蒙古包头市。诗作见《诗刊》《星星》《扬子江诗刊》《十月》《江南诗》等。曾获《鹿鸣》年度诗歌奖,出版有蒙地客五人诗选《未经审批的荒野》。

5号作品

人生的一条河闪闪烁烁(组诗)

柏铭久

哼着小曲的毛雪溪

流过百年老屋门前毛雪溪哼的是什么俚曲,比丝绸柔软一辈子,村长母亲还百听不厌行走各地,怀有故乡的柔肠百结穿针引线在乱石中断了心咯噔地疼了一下桥头枫香树在*昏中眺望从右边深谷流出的大雪溪与她牵手诞生四十八滩哎,人生的一条河闪闪烁烁断续流淌分开又聚合两白一黑小羊羔还没变声横在路中间咩咩地叫

三王石气象

为什么我感到那不只是一块巨石闪电还插在流血的伤口上炸雷犹在耳边后来的风雨轻描淡写难以掩盖生死,都不能将一颗心分开有最甜美的回忆,没有说出口的秘密就不怕孤独,孤独独一无二明目张胆爬岩藤从深深裂缝颤抖地爬上来一座快要散架的瓦屋还要依靠一个老女人还在坚守篱笆墙后宫一群母鸡正悠闲漫步那头颅还想发声为匍匐四周山岭祈祷平安

云雾的声响

谁说谎话说一百遍就成为真理?这些从脚下不断升腾的云雾一遍遍抹去对岸山岭不管我说了什么我现在站在这最高处拥抱一切,瞬间从心头簌簌飘落的落叶分开会撕裂的疼潺潺飞瀑流水谁能看见自己腮边流下的泪峡谷偶尔露出缝隙马脚逆流而上提着思念锚链的航船返乡,但额头的皱纹鬃旁的白发忽然想你是不是真的人们都走了石头还在开花

一个人的王场

没有歌舞,后宫,饮宴一棵银杏散布金*的叶子考证自己的血统我怀疑我的笔划是多一笔或少一笔青铜编钟敲出的晚辈静寂,逶迤山岭描绘过去未来无数宫殿的形象宽阔的草场每棵草的春秋所有文字写的历史都很可疑甚于那穿桔红背心的清洁女工奇怪地看我一眼似乎是个外星人

最大的野心

*栌叶子喜欢抱团跟风日出,日落漫山遍野红得仿佛是自己这方进了球不约而同一下子站起来欢呼呐喊我佩服悬崖边摘下眼镜那片子在大雾升腾之中将心比心在两峰夹峙的胸膛里跳动

凝神山神庙

探问几次,需要攀上另一条山道我们走上落日余辉的顶点阴影里人间开始以各种理由聚会和狂欢而山神庙在崖下仅以片瓦和几根廊柱支撑这极简的方式,香炉灰冷了恐怕有大半个世纪浩浩荡荡一线大江从天边流来设定的位置空着云霞那隐藏的脸一只翱翔的鹰山岩昂首的岩羊谁在崖边失足滑落抓住救助的枝条在山里人的心中活着平安是福

标本

将我的血抽干将对我猎杀的枪口,刀箭收藏折断火药味清洗干净将伤口缝合还原一个昂首立角雄霸山巅的我集不可能之高再次挑战雷雨闪电在峡谷种植惊心动魄的一秒珍稀地爱你没商量地宠你按一下按钮地动山摇拒绝替身和赝品

塞上

有土才能存活是薄瘠带沙粒大片的土,率领牛羊,飘忽不定的云朵天高地阔风吹草低我是一个多余的影子望眼欲穿王,被一条勒勒车辙迹牵到天边在两个轮子辗过之间天边一片颤抖的丝绸哦,美人弯腰看这些针茅、苜蓿还有哪棵比我更痴情即使一场大雪一场大雪地覆盖从我指尖上滴落的一滴血有如落日渗透大地的根须

▼诗人简介▼

柏铭久,年生,现居重庆万州。年应征入伍,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诗集《神女峰背后》、评论集《与词语商量》等13部。曾获第二届重庆市文学奖、首届何其芳诗歌奖等。

11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投票截止至年12月11日20:00

猜月度头条诗人赢精美礼品

11月最打动你的头条诗人作品是哪一组?打动你的理由是什么?欢迎在文末留言。留言格式:作者姓名+打动你的理由。我们将根据回答情况从中抽取3位热心读者,送出精美礼品。

10月猜月度头条诗人中奖读者:天涯倦客、侯明辉、低眉。请以上读者将详细地址+手机号码发送至“卓尔诗歌书店”后台,以便邮寄奖品(随地址注明“10月猜月度头条中奖读者”字样)。

往期票选回顾

一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四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五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六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七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八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九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十月头条诗人作品网络票选

在看点这里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文章已于修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